“解落三秋叶,能开二月花。
”“动枝生乱影,吹花送远香。
”智慧的古代先贤,不仅用文字把“风”展现的惟妙惟肖,更是把大自然的这份力量化作了助力生产的有利工具。
早在公元前数百年,我们的先民就已经学会了利用风车提水灌溉。
宋代更是达到了风车利用的全盛时期。
直到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,南方一些地区的农村还能见到利用风车原理,将稻谷等农作物的谷粒与稻壳分离的加工工艺。
上个世纪七十年代,由于石油危机的影响,风能发电开始受到欧美国家的青睐。
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,在全球变暖这一重大危机的压力下,风车发电和太阳能发电等不燃用化石燃料的新能源,更加受到人们的关注。
但是,正所谓“金无足赤”,风能发电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缺点。
首先,我们都知道能量是守恒的。
在大风吹动风车发电的同时,它自身的能量也就被消耗了。
自然,风速也会降低不少,对局部气候的调节作用也就减弱了。
而且有的研究还认为,大量风车叶片对气流的同时搅动,造成地面温度升高,导致干旱,进而对植被造成不利影响。
其次,风车的存在造成大量鸟类的死亡。
据统计每年在美国就有超过10—44万只鸟类死于风车的叶片下,其中也不乏一些珍稀鸟类。
其三,由于风力发电全屏大自然的心情,我们只能靠天发电,其不稳定性甚至会影响电网安全。
所以,风电被很多人称之为“垃圾电”。
还有风力发电产生的噪音,不仅会影响蜜蜂的授粉活动,造成农业减产。
还对其周边的居民带来身心上的不良影响。
所以,大风车何去何从也就引起了许多人地关注。
也出现了一些欧美国家拆除风电站的现象。
对此,我个人认为“智者之虑必取于利害”,我们的确需要实事求是地来考量风能发电中存在的问题。
比如风电造成的鸟类意外死亡,确实需要我们引起足够的重视。
但是据统计美国因撞击高楼而死亡的鸟类每年高达10亿只,每年被家猫捕杀的鸟类也高达1亿支,就是死于通讯塔的也高达680万只!如果不加区别的一拆了之,打碎了一个旧世界却不能建成一个新世界,我们自己将何以立足?是依靠火电、水电、核电还是光伏发电?我们不仅要看到国外拆除风电,还应该关注拆除后的能源空位是如何替代的。
替代方案又是否能满足我国对能源的实际需求?在生活水平日益提高进而对电能需求不断增加,以及碳排放控制迫在眉睫的双重压力下,我们只能“两害相向取其轻的来审视风能发电的建设。
科学选址、科学设计、科学运营、科学监督,用可量化的评判标准动态地考量风力发电。
比如在叶片上喷涂一些让鸟类感到害怕的图案,减少鸟类撞击的概率。
采用更低噪音的叶片来替换现有的高噪音叶片,或者重新选址等。
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,是我们孜孜以求的目标,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摒弃科学技术,返璞归真到日出而作,日落而归的田园生活。
其实,许多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,也同样是一个利弊相依的共同体。
作为一个农业大国,古代不仅在政策上重农抑商,在建设上也是极为重视兴修水利。
都江堰历经两千多年的时代变迁,至今还能造福成都平原的百姓。
韩愈不仅“传道受业解惑”,被贬到岭南后还积极兴修水利。
苏轼不但会思考“明月几时有?”,其在西子湖畔主持修筑的“苏堤”也是名垂青史,造福一方。
励精图治的王安石则更是提出了《农田水利法》,从制度上鼓励兴修水利。
林则徐不但是虎门销烟“留取丹心照汗青”,更是兴修水利“苟利国家生死以”。
不过,纵然名字中有一个利好的“利”,但是也并非所有的水利工程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比如,水库的高位水压会导致周边的地下水水位抬升。
当地下水被输送到靠近地表蒸发后,其携带的各类矿物盐就被滞留在土地中,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不宜耕作的盐碱地。
而发生洪灾的时候,一旦出现决堤溃坝,后果更是不可想象。
国际冲突中,也不乏有威胁要炸毁对方水坝的恐吓。
所以,反观风能发电,这转动的大风车,恰如一个有名的公案。
即所谓:是风动还是幡动?惟是仁者心动。
那么什么是“仁”?我想应当是“博爱之谓仁。
”那么应该有怎样的“心”呢?恐怕只有“以百姓之新为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