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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汇《瓦匠新风》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24-10-23   来源:风电齿轮箱   作者:风电叶片   浏览次数:94
核心提示:初秋的一天傍晚,社员们已经收工回家。在刘庄大队宽阔的机耕道上,大踏步走过来一个人,二十开外年纪,中等身材,头戴一顶柳条帽,身穿半新旧中山装,四方脸,高鼻梁,看上去健壮朴实,英姿勃勃。这个人就是立新大队立新修建队队长、共产党员赵春。辰光已经勿早,赵春到哪里去呢?原来,他是到刘庄老贫农刘德旺家去承包建房任务。赵春步子稳当,脑海里却是思潮翻滚。想到立新修建队成立一年多来,在大队党支部的领导下,破旧习,树新风,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,受到了广大贫下中农的支持和赞扬。可是也有些五匠对他们看不顺眼,刮起一阵风言风语,刮得

   

初秋的一天傍晚,社员们已经收工回家。
在刘庄大队宽阔的机耕道上,大踏步走过来一个人,二十开外年纪,中等身材,头戴一顶柳条帽,身穿半新旧中山装,四方脸,高鼻梁,看上去健壮朴实,英姿勃勃。
这个人就是立新大队立新修建队队长、共产党员赵春。
辰光已经勿早,赵春到哪里去呢?原来,他是到刘庄老贫农刘德旺家去承包建房任务。
赵春步子稳当,脑海里却是思潮翻滚。
想到立新修建队成立一年多来,在大队党支部的领导下,破旧习,树新风,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,受到了广大贫下中农的支持和赞扬。
可是也有些五匠对他们看不顺眼,刮起一阵风言风语,刮得最凶的要算刘庄。
看来教育改造小生产,破除千年老习惯,阻力还不小,要前进,就得斗争啊!他正想着,不觉已到了刘庄。
赵春正要朝前走,忽听得对面小河旁刘德旺家的后门“吱”的一声,从门缝里挤出一个人来。
此人细长条子,背有点弯。
赵春一看背影,就知道是刘庄的瓦匠作头刘西槐。
今朝刘西槐到德旺家去做啥?赵春心里有数,十有八九是去包揽生意,看来在刘德旺的建房问题上还有一场不小的斗争。
想到这里,赵春加快脚步朝德旺家走去。
走到刘家大门口,正要举手推门,只听见里面刘大妈在讲:“我造得起房子,也供得起饭,勿吃饭的匠人,我是勿托心的。
老头子,在旧社会,我伲做牛做马半辈子,也无法造房子,现在靠了共产党和毛主席,能造起房子,还勿造好一点!”刘大妈刚说完,只听见刘德旺说了:“喔!你是担心人家勿吃你的饭,房子会造勿好!我看啊!你是门缝里看人,把人看扁了!”刘大妈说:“你也勿要戴着放大镜看人,把人家看得佬佬大。
你想想历古以来,可听说过勿吃人家饭的匠人吗?我听人家讲,本家饭菜差一点,生活就要两样!”“嘿!你倒说我戴着放大镜看人,我看你啊,倒是戴了老光眼镜看新事物,眼光太老了。
人家立新队替贫下中农造屋是尽心着力的。
”“立新队,立新队,再好毕竟是外头人,刘西槐是我伲隔房老叔子,手臂弯弯总是朝里的。
”“我看还是请立新队建造!”“我是要请老叔子刘西槐师傅的!”老俩口一番争执,赵春听得清清楚楚。
于是他把门一推,跨了进去:“德旺大伯,大妈!”老俩口听见门口有人喊,赶忙迎了出来。
一看是赵春,刘大伯心里开心啊!忙说:“啊呀!赵师傅,我正想去请你哩!来!来!里边坐,里边坐。
”边说边端凳倒茶。
这时刘大妈蛮尴尬,她想刚才自己说的话,勿知赵师傅有没有听见,边想边拿起针线匾,戴上老光眼镜,做起针线生活来。
手里在做,脑子里在担心,今朝老头子勿知要同赵春讲点啥?德旺大伯见赵春到来,象吃了两杯老白酒,劲头来了,张口就说:“赵师傅,你们立新修建队近来生活忙勿忙?”“忙!大伯,现在各大队都在规划新农村,就拿我们大队来说,去冬开了一条朝阳河,新房子就建造在朝阳河两旁,现在已造好一百多间,往后还要大批建造,只怕生活来勿及做呀1”赵春讲到这里,大妈在想:生活这样忙,还要到我这里来招揽生意,真是手艺人,靠嘴巴吃饭。
自己老头子是个老实人,不要被赵春花言巧语一说,就请他来造房。
想到这里要紧用手拉拉老头子的衣角。
刘大伯觉得衣角在动,明白老太婆的用意,故意不理睬她,而对着赵春讲:“赵师傅,立新队造房,坚持饭、酒、烟三不吃,我伲贫下中农欢迎啊!可是有些人想的,同我们不是一个路子。
”赵春知道刘大伯指的是刘大妈。
他想立新队建立还不久,群众对我们还不完全了解,刘大妈受了几千年来旧习惯势力的影响,再加上有人借这股旧势力在大妈身上做文章,使她思想不容易转过弯来。
今朝我能不能把刘大伯家的建房任务接过来,是捍卫新生事物的一场战斗啊!想到这里,赵春开门见山讲:“大伯,大妈,你家的建房任务由我们来承包,请老人家放心。
”刘大伯一听,高兴得站了起来,连声说:“好!好!一定请你们来造。
”又回身对大妈说:“老太婆,你看呢?咦,怎么不响?”只见刘大妈正对着一件新衣裳呆望,凑近一看,“嗤!”笑出了声。
原来刘大妈手里缝衣服,心思放在老头子和赵春的谈话上,把一块旧布头缝到了一件新衣裳上。
“我说你那副老光眼镜太老了,新事物看勿清,你看,不是把一块旧布头缝到新衣裳上了吗?这叫心不在‘衣’!”刘大妈本来呆在那里,现在被刘大伯一说穿,面孔涨得蛮红:“老头子啊,你看有啥办法?”刘大伯想,老太婆平时主张蛮大,今朝心一慌,竟会问出这种话来,就讲:“这还不便当,只要将旧布头拆掉,仍是一件新衣裳嘛!这就叫‘破旧立新’。
”这时,赵春看到大妈十分尴尬,便对大妈讲:“我们立新修建队,建立时间还不长,还有不少缺点,请大妈帮助。
但是,有一条,不论是本大队还是外大队,是集体建房还是社员私人造屋,我们都要对人民负责,坚持质量。
我们不吃饭、不吃烟、不吃酒,是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,坚持社会主义方向。
大妈,‘起屋开饭店’,这种老习惯要彻底破除呀!”大妈听了赵春一番话,觉得蛮在理,但心里总还有个疙瘩。
赵春看时间勿早,同老俩口商定了建房日期,就告别回家。
今朝是开工的第一天。
清早,立新修建队在赵春同志的带领下,打着红旗,扛着工具,肩披朝霞,来到刘庄。
刘德旺家的新屋基上,顿时热闹起来。
整个工地呈现出一派生气勃勃的劳动景象。
工地上要数赵春最活跃,他既是指挥员,又是战斗员,在赵春的指挥下,造房工程正在顺利进行。
再讲刘西槐,今朝困在床上一夜没有困着。
自从那天他去找了刘大妈以后,认为浑水勿会落到外浜去,这笔铜钿笃定落进自己腰包。
再想想勿对,德旺嫂子同我讲,等她同老头子商量了就给我回音,可是等到现在,还不见答复,有点不定心。
想我刘西槐泥刀饭吃了几十年,凭我这点手艺,不怕不来请。
又一想,现在好多大队的五匠都组织起来了,特别是立新修建队还实行啥个“三不吃”,越来越受到群众欢迎,照这样下去,还有我的路?!唉!他东想西想,七想八想,胡思乱想,已是大天白亮。
只听见老婆在骂:“太阳百丈高了,你还困在床上老鸡婆勿动身。
德旺家造房子,请了别队的匠人啦!······”听到这句话,刘西槐忙从床上竖起来:“啥地方的匠人?”“我看见旗上写的是‘立新修建队’。
我着你啊,嘴唇边的食也被人家吃去了,还当啥个作头!”刘西槐听说“立新队”三个字,人顿时发呆,心里想:别地方的匠人来还不要紧,立新队一来,影响一扩大,我搞的五匠单干,恐怕今后······咳!赵春呀赵春,我同你河水不犯井水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,你为啥要到我头上来动土,这不是要断我的路吗!嘿!没那么容易!”刘西槐起了床,脸不洗,早饭不吃,就一头钻进了西头小竹园,伸着头向刘德旺的造屋工地望去。
一看,吃了一惊,果真是立新队,只见赵春正在左前方立角砌墙,动作干脆利落。
他看在眼里,火在心里,脑筋一动,有了。
人钻出小竹园,一步三摇,踱到刘德旺家里来。
一进屋,看见刘大妈勿在烧饭,倒在整理几块木板,就讲:“德旺嫂子,你倒蛮定心啊!”刘大妈看见刘西槐来,一面要紧让座,一面忙解释道:“老叔子,你不要动气,照我的意思本当是要请你的,喏!老头子硬是要立新队,咳!······”“嗳!他们做和我们做一样的。
我是说你太定心了,不抓关键,倒在整理几块木板。
”这一说,说得大妈丈二和尚摸勿着头脑。
刘西槐看大妈听不出话音,就讲:“德旺嫂子,你不要把我当外头人,我倒是为你着想。
他们这样做,瞒得过你可瞒不过我的眼睛。
你看乱砖头这么堆堆,怎么行?恐怕今后质量有问题,不出三年房子就要走样。
”大妈一听,心里急煞,造房起屋,最要紧的是质量:“啥!三年?咳!事到如今,怎么办呢?”“怎么办?办法就在你嫂子身上。
”刘大妈忙问:“我有啥办法?”“德旺嫂子,你真是聪明一世,懵懂一时。
俗话说,小菜放在你橱里,生活出在匠人手里!”刘西槐这么一讲,刘大妈明白了,就讲:“老叔子,你怎么不知道,立新队是‘三不吃’的?”“‘三不吃’,啊呀,这是挂挂牌子的,人嘛,为来为去还不是为张嘴嘛!你真心烧了,诚心一拉,他们还能不坐下来?”大妈一听,说:“对!那我就烧。
”“对,烧!”就在这个时候,赵春跨进门槛,劈口就问:“烧,烧啥?”刘西槐没想到赵春这个时候会来,结结巴巴地讲:“呣!······这个······喏,德旺嫂子讲,你们做得很辛苦,生活又快又好,她一定要为你们烧饭,我说烧了也不会吃的,去忙点啥。
”赵春一听,心里想:刘西槐,你又做巫婆又做鬼,不怀好意。
想到这里,忙对刘大妈讲:“大妈,我不是早就同你讲好‘三不吃’的吗?”大妈十分尴尬,她想,是刘西槐叫我烧的呀!她望望刘西槐,心想:你这个人说话为啥这样活络?象泥刀揭砖头两面三刀,倒弄得我老太婆难做人。
再一想,我是烧饭给匠人吃,又不是干啥丑事。
就对赵春说:“赵师傅啊!你们替我造房子不吃饭,我总归过意不去,今朝就吃一顿吧。
”边说边提着淘箩往外走。
刘西槐勿冷勿热地讲:“赵师傅,德旺嫂子既是这样诚心,就领领情吧!”赵春赶忙往门口一站,象铁塔似地堵住了门:“慢!大妈,一包香烟、两碗饭、三两老酒、四只菜,那是匠人的资产阶级旧习惯,‘三不吃’是我们立新修建队的新章程,吃了你这顿饭,就是向旧势力妥协、投降,破坏了新风;吃了你这顿饭,就迎合了旧势力的需要,往新生事物身上抹灰啊!”刘西槐一听,感到味道勿对,想溜。
赵春沉着地问:“刘师傅,你要我们领的是什么情呀?”这一问,象一记闷棍,刘西槐嘴巴连张了几张没说出话来。
赵春乘势又说:“刘师傅,现在还有少数人,有了点手艺不好好为人民服务,却把手艺当成攫取个人私利的本钱,去跟贫下中农换吃、换喝、换钱,这是什么作风,你想过没有?”“我······我想这是按劳取酬嘛!”“不!做了生活,拿国家规定的工钱是按劳取酬,可是你们拿了工钱,还吃了湿的,袋了干的,这难道也是按劳取酬吗?我们应当做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促进派,可不能做维护资产阶级法权的卫道士啊!”赵春响当当的一番话,犹似焦雷,轰得刘西槐浑身一震,面孔红一阵白一阵,一面说:“好!好!你们忙吧!你们忙吧!”一面溜出大门走了。
赵春走上一步,对刘大妈语重心长地说:“大妈,有人就是想要我们吃你这顿饭呀!如果我们今天吃了,他就可以借此散布谣言,打击立新修建队,破坏五匠走社会主义道路,他就可以继续搞他的单干,当他的作头,我们千万不能上当啊!”大妈听了赵春一番话,想想蛮有道理,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淘箩,有点进退两难。
赵春跑过来,一面帮大妈将米倒回米缸里,一面对刘大妈讲:“大妈,有空你到工地来看看,给我们提提意见。
”说罢,直往工地走去。
此时刘大妈看着赵春高大的背影,心想:赵春这个人倒是实心实意的,不过生活做得怎样呢?对,让我到工地上去看看。
回身带上门,直往工地而去。
建房工地上热气腾腾,只见立新修建队的二十多个小青年,个个生龙活虎,干劲冲天。
手中瓦刀飞舞,亮光闪烁,手起刀落,利索稳扎。
“嗒!嗒!嗒!”“嚓!嚓!嚓!”堵堵山墙直往上长。
大妈一看这情景,心里顿时一喜,抬头细看,只见赵春在东边立角砌墙,赶忙走过去,对着赵春笑嘻嘻地讲:“赵师傅啊,你也不叫大家歇歇手呀!”赵春见刘大妈走近前来,就问:“大妈,别处还有碎砖头吗?”“是不是砖头不够?”“砖头估计足够了,我想尽量用碎砖砌在下面,这样砌,山墙的根基牢,还可以省出新砖派其它用场。
”刘大妈一听,心想赵师傅想得多周到呀!连忙回答说:“旧砖没有了,就用新砖砌吧!”赵春弯腰拾起一块青砖,用瓦刀撩起一刀灰泥,“哧!”“哧!”两搨,往墙上一支,转身对刘大妈讲:“大妈你看,这样砌墙有啥问题?”刘大妈凑上去一看说:“砌得倒蛮快,不过,好象嘴唇上贴膏药不合缝。
”赵春又弯腰拾起一块砖头,“哧!哧!哧!”两擦一拖,头缝搨好,往墙上一支,只见这块砖头象生根一样扎在墙上。
刘大妈看了连声喊“好”!赵春抓住时机,一面快速砌墙,一面对刘大妈讲:“大妈,开头那种砌法叫蚌壳灰砌墙,有漏缝,风吹雨打,墙会走样。
现在这种叫满刀灰砌墙,一拍合缝,风吹不倒,雨淋不漏。
大妈,我们思想上要筑反修墙,也要象满刀灰砌墙,才能抗住任何冷风呀!”刘大妈一听,真有道理,点头称是。
她一边帮忙,一边同赵春谈得十分融洽。
“㘗!······”生产队吹响了中午歇工哨子,社员们陆续收工回家。
赵春也招呼瓦匠歇工吃饭。
小青年们互相招呼着,准备洗手吃饭。
这时,只听得“来了!来了!”一声喊,只见德旺大伯捧着热气腾腾一蒸笼饭盒、杯子,笑嘻嘻地走过来。
原来,大家带来的饭菜,刘大伯已经蒸热了。
赵春忙说:“大家吃吧,等会给刘大伯算还柴火费!”“好!”大家接过饭盒、杯子,又说又笑地吃了起来。
老俩口看到此番情景,心里高兴啊!“老头子,你看这些同志多好啊1”“老太婆,我早就对你讲,勿要戴着老光眼镜看人,立新修建队就是这个。
”说着,刘大伯把大拇指伸到刘大妈眼前晃了几下。
“好是好的,不过,我听别人讲,西面一垛山墙有点倾斜······”刘大伯一听,猜想她可能又被刘西槐吹了点风,想你这个老太婆正是风车耳朵摇车心,不看事实弄勿清。
“来,跟我去看看。
”大伯一把拖住大妈,来到新房子西山墙下。
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麻线,一头结一只铁钉,一头系一块青砖,把铁钉插到墙缝里,手一放,砖头荡到地上。
“老太婆,你看看斜不斜?”刘大妈凑近一看,只见墙壁跟麻线一样笔直,一点没有差错,心里服帖,说:“这种质量,不要说三年、五年,十年、百年也不会走样呀!”“是啊,砌墙看线条,听话辨味道,有些人的话就要辨辨滋味!”刘大妈一听,觉得老头子说话在理,想到刘西槐几次三番对自己说的话,粗听听蛮好,细辨辨不对!看来刘西槐这个人不走正道。
老俩口刚要走,只见赵春笑咪咪走过来,大妈忙上前拉住赵春的手激动地说:“赵师傅呀!你们这么辛苦,生活做得既快又好,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。
”赵春一听,忙说:“我们修建队还只是一棵幼芽,还得防虫蛀,还得靠广大贫下中农关怀、支持,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呀!”赵春一番话,说得老俩口连连点头。
赵春一看时间,忙招呼大家又干劲十足地干开了。
这一干,直干到下午两时多。
站在东边砌墙的赵春,揩了揩满脸汗水,打量着工地情况,心里盘算,照这种速度,只要再抓紧一点,连屋面也可以做好。
又抬头朝东南方向一看,见乌云堆起,看来要下雨!赵春赶忙对大家说:“秋老虎的天,说变就变,大家手里再带劲点,抢在雨前动手盖屋面。
”大家看看天色要变,急在心里,忙在手里,不到一个小时,堵堵山墙竖起,根根横梁上好,新房子已屋架成形了。
赵春又立刻带领大家抢盖屋面。
傍晚时分,天空突然滚过一阵闷雷,站在新屋高处施工的赵春,把手一挥,发出了紧急动员:“同志们,眼看大风雨即将来临,我们必须鼓足干劲,战胜风雨,想尽一切办法,不使新砌的山墙遭受损坏,为贫下中农负责到底。
”刘大妈看到赵春带领大家连续大干,心里激动啊!想我活了五十多岁,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匠人,到了收工时间不走,看见风雨来,还要抢盖屋面,便急步走到赵春面前打招呼:“赵春呀!今朝风雨勿会小,我看你们就歇工吧!”赵春截住大妈话头说:“不!大妈,新砌的山墙经不起风吹雨淋,我们必须加紧盖好,否则质量要受影响!你快去找点东西来盖盖山墙。
”大妈答应一声,急忙到家中抱出一捆尼龙纸,奔到工地。
不多一会,狂风夹着闪电,大雨裹着雷声,倾盆而下。
这时,生产队长也带领社员前来帮忙。
后边还跟着一个刘西槐。
那么刘西槐是不是来帮忙的呢?不!刘西槐一听外面大风大雨,心里蛮高兴,心想现在已经五点多钟,立新队肯定已经收工回家,德旺家的房子刚砌好山墙,泥浆还未收干,风一吹,雨一淋,山墙一倒,看你赵春怎么收场!想到这里,撑着伞,踱着步子来看热闹。
众人转过屋角,只见在新屋高耸的山尖上挺立着一个威武英俊的青年,在狂风暴雨中象一棵青松挺立在山崖。
大家仔细一看,不禁异口同声直喊:“赵春!”这时屋面已经盖好一大半,赵春一面指挥队员们收工避雨,自己扯着尼龙纸,盖的盖,压的压,还在紧张地干着。
“轰隆隆!······”“哗啦!······”又一阵惊雷掠过,风雨更猛了。
赵春透过雨帘,发现离自己十来米远的屋尖上,还有一小段山墙没有盖好,他二话没说,脱下身上的雨衣,踏着圆骨楞楞的横梁,迎着风雨,上前盖好。
这一举动急坏了屋下面的大伯、大妈,直喊:“赵春,当心滑!快下来!”赶来帮忙的社员群众,几十双眼睛直盯着赵春,也喊:“赵春,快下来吧!”赵春四周一看,新屋呒啥问题了,才跳下屋来。
不一会,雨过天晴,瓦蓝的天空中星星闪眨,新屋门前的队场上灯火通明。
大伯、大妈扛着一桶生姜黄糖汤来到场上,招呼大家坐下,刘大妈端起一碗姜汤走到赵春跟前,从上到下,从下到上,把全身湿淋淋的赵春看了个遍,她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讲,但是万语千言又无从说起,手拉着赵春,激动地说:“赵春同志!你们象打仗一样拚性拚命干,我······”刘大妈满脸淌着水,也分不清是汗水、雨水、泪水。
赵春看刘大妈这样激动,忙说:“大妈,贫下中农为社会主义农业大干快上,我们为贫下中农造房,也要快马加鞭啊!再说,我们也确实是在打仗,打一场教育改造小生产、破除千年老习惯、树立共产主义新风尚的进攻战!”刘大伯喊:“对!赵春同志说得对!老太婆,快趁热让大家喝汤吧!”“对!对!大家来喝碗汤,热热身!”赵春接过糖汤,一看刘西槐在场角边闷头抽烟,端着碗走到刘西槐身边说:“刘师傅,喝碗热汤暖暖身吧!”刘西槐看到赵春这般热情,心里象倒翻了五味瓶一样,接过碗,只觉得一股热气往心里直钻。
心想:凭良心讲,这三间房子造得既快、又好、还省料,立新修建队无论思想上、手艺上都远远超过自己啊!不过,他们到刘庄来这样一弄,我今后怎么办?刘西槐手捏着烟尾停在嘴边,呆瞪瞪,一言不发。
赵春明白,此时刘西槐思想上一定非常矛盾。
于是凑上前去,亲切地说:“刘师傅,我们这样拚命干,不是来抢你生意,和你争啥地盘。
我们为的是破旧习、树新风,早日实现共产主义。
刘师傅,我们农村五匠都应该组织起来,走集体化道路,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这是一条通向共产主义的光明大道啊!”刘西槐站了起来,双手抓住赵春的手说:“赵春,你说得对!···以后你有空,多过来帮助指点。
”说完,挺了挺身子,带着满腹心事走了。
赵春看看小太阳灯雪白铮亮,如同白天一般,对队员们说:“同志们,天气可能还会有变化,我们再加一把劲,把屋面全部盖好,夜里风雨再来,就没问题了。
”一声动员,众人响应,人们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,心情振奋,斗志昂扬,干得更欢。
(题头画:朱以凡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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